◎信使PARO段子,孩子設定
◎翼族兄妹,利可安+蜜緹蒂過去中心
◎簡單描述一些腦內的畫面,沒有文筆可言(X)

想寫寫利可安一些內心的獨白,還有他眼睛受傷的一點經過,

特別是不太懂感情、不太懂人心的利可安,想保護家人的心情(?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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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蜜緹蒂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樣,她是特別的孩子。」

  「所以──作為哥哥的你,要好好保護她喔,利可安。」




  年幼的他不是很能理解母親的話,利可安也不懂何謂母親口中所說的『保護』,具體應該做些什麼。但只有一件事他很清楚,當那雙小小的手覆上他臉頰時,利可安看見母親懷中的蜜緹蒂露出了十分可愛的笑容,頓時內心被柔軟得一蹋糊塗。


  他不是很懂為什麼自己有這種情緒,利可安唯一知道的是,他想讓蜜緹蒂永遠都能帶著微笑,不論遇到什麼事。正因為他懷抱著這樣的心情,想做到母親口中所說的『保護』,所以關於那一天的事情,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。


  耳邊縈繞著吵雜的古語頌詞,利可安情緒平靜地看著眼前被稱作『除邪者』的人,對方手裡舞弄的神器閃著銳利的光芒,在鵝黃色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突兀。而他自然知道那份銳利,是用來做什麼的。


  他們說,紅色的眼睛是不祥之眼,會為家族帶來不好的事情。他們說,母親所產下的都是缺陷之子,為了後代必須發起祈願。他們說了很多,說得母親在現場控制不住情緒紅了眼眶、說得她掩面哭著向上蒼道歉、說得他平靜的心池盪起了漣漪。


  利可安的目光轉而看著在母親身邊搞不懂狀況,卻在感受到母親崩潰的情緒時,緊張地憑本能抱著母親試圖安撫她的蜜緹蒂。


  蜜緹蒂是特別的孩子,利可安由衷地感謝她的特別。
 
  ──幸好,她聽不到這些刺人的話語。


  利可安緩緩地閉上眼,在頌詞結束的那刻,他清楚感受到利器劃破肌膚表層的痛楚,右手反射性摀住了右眼,掌心內黏膩的鐵鏽氣味荒謬地讓他感受到了踏實。利可安明白的,只有這麼做,他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。


  疼痛感比他所預期的來得更強烈,鮮血自他的指縫間流淌而下,一滴、兩滴、三滴,他看著地毯被自己的血液渲染,看著地上綻放一朵朵血紅的花朵,右眼痛得他意識快要消失,他隱約能聽到母親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,接著在一陣碰撞聲後,利可安聽到了淒厲的尖叫聲,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尖叫的女性嗓音。


  是母親嗎?利可安忍著痛苦睜開左眼,看到的卻是幼小的蜜緹蒂張開手站在母親身前,像是要保護母親一般放聲尖叫著。對著出現在他們家的人們、對著那些自以為貫徹正義的人,儘管蜜緹蒂害怕得滿臉淚水,仍使勁全力地尖叫著。


  ──是這樣啊


  利可安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,試圖要站起身,不遠處的蜜緹蒂幾乎同時發現了他的舉動,在確定那些人離開家門後,她跌跌撞撞地朝利可安的方向跑了過來。


  ──蜜緹蒂,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家人。


  蜜緹蒂跪在他面前,顫抖的雙手覆上了利可安的臉頰,眼前的畫面奇妙的跟昔日重疊在一起,只是這次蜜緹蒂沒有露出笑容。眼前的她哭得滿臉通紅,因先天聽力受損,蜜緹蒂只能在他眼前發出不構成字句的音節,但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傳遞給了利可安。


  不安、害怕、擔心,還有那個彷彿在喊著『哥哥』的口型,利可安是明白的。


  「……我沒事。」話才說了一半,利可安便止住了話語,他轉為伸出乾淨的左手,用著輕柔的力道撫摸著蜜緹蒂的頭頂,就像每次蜜緹蒂情緒不穩時,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。
  


  ──要花多久的時間,才能成長成大人呢。


  利可安看著蜜緹蒂小小的手沾染著自己的鮮血,望著她努力憋著快要滾落眼眶的淚水的模樣,治癒魔法的光芒自她掌心擴散開來,在右眼的痛楚逐漸消失的同時,利可安內心不禁為著自己的妹妹感到驕傲。


  蜜緹蒂很特別,他認同母親的話。蜜緹蒂聽不到,但她很有靈性,不靠言語溝通她仍學會了什麼是愛,而且她繼承了翼族的魔法天賦,親手治癒了他的傷口。


  「下次,就換我來保護你們。」利可安看著眼前的蜜緹蒂困惑的表情,他笑了笑,左手又再次撫摸上她的頭頂,接著在內心補全了剩餘未道出的話語。


  ──就像、蜜緹蒂妳今天做的這樣。


  x


  「方才看到妳出現在青鳥大廳,我是真的被妳嚇到了,蜜緹蒂。」銀色的髮絲被風吹得凌亂,利可安笑著回過頭,卻在回頭的那瞬間感受到右眼隔著眼罩碰到了什麼東西,同時看到蜜緹蒂鼓著臉頰的表情,他才意識到是蜜緹蒂伸手觸碰了他的右眼。


  「我不喜歡你的眼罩。」蜜緹蒂有些不滿地開口。


  「但是,眼罩下的傷痕很嚇人呢,蜜緹蒂不是曾經被嚇到哭了嗎?」利可安笑著瞇起了眼,右手忍不住碰了碰掛在她耳上羽毛造型的助聽器,僅只是能像現在互相對話的時刻,他都十分感激。


  「我才不會覺得哥哥嚇人,永遠都不會。」蜜緹蒂認真地開口,清澈的眼瞳倒映著湛藍的天空,閃著利可安此生看過最璀璨的光芒。


  稍一閃神之際,利可安隱約覺得腦後眼罩的綁帶鬆脫了力道,右眼被覆蓋東西的感覺驟然而逝。他緩緩睜開了右眼,在視野變得遼闊的同時,有些沒轍地看著眼前拿著自己的眼罩,表情有些得意的蜜緹蒂。


  「我呀──自學會說話的那刻起,就決定總有一天一定要跟哥哥說的。」

 

  眼前的蜜緹蒂,綻放了微笑。


  「哥哥有著全世界最漂亮的眼睛喔!是蜜緹蒂最喜歡的!」

 

──FIN

 

TAKUMI 2019.11.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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