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不良組為主,參雜點小清新&糖心組

◎時間線在三組仍為交往前

◎文向不明,應該很像在洗三溫暖

◎文筆仍在復健中請見諒

 

03/17是親家YOYO的生日,此篇也有生日賀文含意UuU

YOYO說過想看他們交往前的小片段,於是我們就來滿足他吧!(乾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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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論個性上來說,昴承認自己是結果論主義者。不論你對種子施了什麼肥,只要最後的果子結出來是甜的就好了,過程的一切向來不是他看重的範疇。只因這個世界願意欣賞過程中努力的人,並不在多數。

 

  直至遇見懍梶,他第一次打破自己的觀念。

 

  正因為知道自己的感情終究會迎來不那麼完美的結局,甚至有可能連果都結不出來,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在意著相處的過程。他帶著期盼希望愛苗能成長茁壯,也同時替失去的那天提早做足心理準備。

 

  究其原因,只因社會的殘酷面有太多,阻礙他們的一切也不少。他不是不能牽起對方的手喊著「什麼困難我都不在乎」,也不是不能勇敢站在他身前,替他阻擋那一切,而是昴不願。

 

  ──不願內心善良的懍梶,被社會的聲浪擊倒。更不願他為了那些異樣眼光,倍受內心煎熬。

 

  昴明白他成長路上背負的那一切,知道他是如何承受他人的目光一路走來,他不希望自己也成為加重他傷害的原因。所以他告訴自己,要是他會成為懍梶痛苦的原因、要是他的愛會變相剝奪他的笑容。那麼,不論自己有多痛苦、不論放下這段感情有多麼困難,他都會選擇放手。

 

  明明是那樣打算的。

 

  「肯定會喜歡的吧?」

 

  熟悉語氣在轉角處響起,他迅速地將身子藏進教學樓的陰影處,正當他在內心譏笑起自己為什麼要躲起來時,那兩人談論的話題內容,一字不差地全傳進了他的耳內,他這才意識到他們談論的話題是如此重要。

 

  足以,動搖他的一切。


 

x


 

  具體來說,懍梶不是很擅長搞懂自己的想法,還有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。

 

  成長環境教會他大局比自我意識來得重要,過於自我主義只會把自己的未來葬送掉,所以他習慣把自己放在後位,甚至是習慣比起自己來說,哥哥是更受矚目的那個。

 

  他不如哥哥優秀,在雙親抓著自己的肩頭要求他向哥哥看齊的那刻,懍梶便知曉。

 

  不論是學習的成績,還是面對家族事業的領悟力,即便是懍梶努力提起步伐追上去,好似對方輕輕一推就能把他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。造成現狀的催化劑,不外乎是那群在他人生中扮演最佳詆毀者的,來自親戚口中的那些閒言閒語。

 

  不對,懍梶明白的,明白事至此地步不是任何人的原因。不是出言訓斥自己的父母、不是在交際場合竊竊私語的旁人,更不是總在眼瞳深處帶著一絲歉意,然後不知道如何化解這種狀況的哥哥。

 

  明明,全都是自己的問題。

 

  因為自己不夠完美,他實在不知道有哪部分稱得上是自己的優點,能夠符合他人期望,扛下家人所說的重任。所以他佯裝起周遭大人希望他成為的紳士模樣、所以他開始習慣退一步觀察所有人的反應、所以他深深地厭惡起戴上交際笑容的自己。

 

  所以,他逐漸迷失了自我。忘記那個笨拙且成績不好的,也叫望矢懍梶。

 

x

 

  ──停下,我命令你停下來。

 

  他撕心裂肺般對著自己大喊,可是穿上『紅舞鞋』的舞者擺脫不了高跟鞋的束縛,在舞曲奏下的那刻起,直至休止符躍上樂譜為止,他即便筋疲力盡也不能停下舞蹈。

 

  不能,停止傷害自己。

 

  逐漸地,懍梶麻木了。麻木於承受著不該在這年紀體會的世故、麻木周遭人拿著放大鏡等著自己出糗的每一天,最後他竟然用著交際笑容迎上關心自己的哥哥,然後語氣平淡地開口說句:「我沒事。」 

 

  他想,人生應該就這樣索然無味,像是已經知道劇情的長壽劇,最終他會踏上雙親替自己安排的紅地毯,進入家族事業闖出一番成績,娶一個能幫助企業的千金小姐,然後葬送自己所有的可能性。也許,在臨死之際的時候,他腦內想的是『終於解脫了』也不一定。

 

  所有的事情只要稍加推論都能得到解答,即便懍梶知道選擇不抵抗,不代表暴力不會迎向自己,但面對已經知道結局的一切,他已無心也無力去做任何掙扎。

 

  只是內心卻有一股小小的聲音,帶著一點點的期盼,期待著哪天會有人出聲制止自己,告訴他即便不完美,也有生存的意義。所以在天臺與學長相遇的那一刻,像是水中的魚第一次見到了海鳥,在他的內心揚起不小的波動。

 

  如果,是他的話──

 

 

  「你是傻嗎?小笨狗。」嚴厲的語氣從身旁的人口中傳來,好似漂浮在汪洋大海中攬住自己的臂膀,像是洞悉內心深處似的瞳仁閃著不具名的波光,接著重重地對著空氣嘆了一口氣。

 

  「你就是你,不是每個人都會在意望矢家族的光環,像我就不會。」語氣稍微停了頓,昴繼續開口道:「我當初認識的,是一個明明被人團團圍住,卻還替對方在意會違反校規,然後完全忘記保護自己的笨蛋學弟。」

 

  率性的笑容成型於嘴角,大掌豪不客氣地使勁揉弄懍梶的髮頂,紅色的髮絲掠過懍梶視野前方,昴語氣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,一如他眼中波光閃爍。

 

  「不用想那麼多,做你自己就好了。做你望矢懍梶想做的事,正經事也好、傻事也可以,現在正是為所欲為的年紀不是嗎?」

 

  一瞬間,懍梶竟覺得眼眶有點濕氣,他費了好大的勁才阻止眼淚滾落臉頰,也費了好大的力氣,阻止內心的悸動。

 

  「真的……可以嗎?」

 

  「我從不說廢話。」指節隨著一聲輕響落在了懍梶的頭頂,昴看著疼得當真落下眼淚的他,緩緩地開口:「所以你別讓我白費唇舌啊,傻瓜。」

 

  「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,就相信自己。或是,相信我。」

 

  想哭的話就盡情哭,想笑的話就盡情地笑。

 

  這世間有很多無法去解釋的磨難,身上總是有數不盡的傷口,要是真的過於在意身上的傷口,而忘記享受除了這些傷痕之外的一切溫柔,那不是很可惜嗎?

 

  懍梶第一次將傷口敞開給自己以外的人看,也是第一次透過外人治癒了自己的傷口。而那天他第一次覺得,自己找回了屬於自己的笑容。

 

  從相遇的那刻起,懍梶就十分明白,昴身上有著令他難以忽視的氣息。

 

  總是刀子口豆腐心,擺出一副混混姿態嘴上不饒人,從不會說客套話。但他知道、懍梶是知道的,那是同他交際笑容一樣的成分,那是在經歷過傷痛之後,屬於昴的保護色。

 

  狂妄自大還不足以形容他,至少他還沒看過哪個學生敢公然上課嗆老師,只為了他價值觀理所當然的正義。卻又在自己對他心生敬畏的時候,撞見他為了路邊的野貓損失了一頓午餐,然後像是被發現不符合人設以外的其他部分,他脹紅著臉的模樣至今仍深深烙印在腦海裡。

 

  昴的內心十分溫柔,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別人好,只是他拉不下臉來。但懍梶總能從他的眼神中明白,在那薄薄的面子後的一切,有著陽光一般的溫度。

 

  至少自己,被他拯救了無數次。

 

  不只是這樣,講話會直勾勾地看著你也好,不在乎關於別人對你的輿論也是。他總是以自己的眼睛去確認一切、以自己的心去選擇接納別人,像這樣的人──

 

  

  「肯定會喜歡的吧?」懍梶望著眼前矮自己一顆頭的綠髮少女,不理會對方深藍眼眸中的詫異,他像是加強語氣般又再說了一次。「我當然喜歡學長啊。」

 

  看著懍梶語落後將手中的垃圾袋丟進了垃圾集中區,語茗眨了眨眼,一瞬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。雖然調侃『你就這麼喜歡笨蛋學長?』的頭是她起的,但他明明在相當輕鬆的狀態裡,卻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。

 

  「梶梶呀,你知道我是說哪種意義上的喜歡嗎?我是指──」

  「我知道啊,作為戀愛對象的那種喜歡。」

 

  兩手一攤,懍梶眼眸閃著笑意,而眼神中的訊息她再清楚不過。那是一種身為摯友才能領會到的摩斯密碼,像包裹著糖衣的藥,如他以輕鬆包裝不知道朋友是否會接受的緊張不安。


 

  「真不好玩,我還以為你會否認的。」

  語茗輕輕地笑了笑,接著提起步伐跟上懍梶轉身後的距離。

 

  「否認也沒用吧?明明妳就是看出來才會問我的啊。」

  「是,也不算完全是,畢竟我也是猜測而已嘛。」

 

  「從什麼地方猜到的?」

  「嗯,你猜?」

 

  直覺?她想應該是,因為最近的懍梶感覺很惆悵,很像最近同樣因感情困擾的自己。

 

  就眼神流動的情感來說,語茗是能明白的。因為她也是用一樣的目光,看著另一個影響了自己的全部,卻讓她提不出勇氣跨出一步的人,至今她仍躲著對方。

 

  能夠遇到接納自己陰影面的人著實不易,喜歡興許是細水長流的一件事,由日常的點滴而生,然後釀成如蜜一般甜的情感。兩情相悅本就不容易,喜歡的心情尤其珍貴,她才不想當不識趣的人,更枉論她是打從心底替懍梶高興。

 

  於是嬌小的身子轉到了他面前,深藍的眼眸盛滿笑意,她以一句「先說好,你可不能在學長欺負我的時候偏袒他喔!」的玩笑話,成功驅趕了他的不安。

 

  同樣的,從懍梶的眼神中,她能夠明白。

 

  「對了、你跟千代說了嗎?」

  「還沒,我今天還沒跟她說上話,應該說最近我都找不到她。」

 

  「喔──最近她好像都在學生會辦公室,你要不要去看看?」

  「嗯?她進了學生會嗎?」

 

  「不是,她最近在攻略她的初戀對象。」

  「……初戀對象?」

 

  「嗯,那個人你很熟悉喔。」

  就是你哥,當然後面的部分語茗沒說出口。

 

  「什麼啊──妳們又趁我不在的時候,偷講悄悄話了嗎?」撇了撇嘴,懍梶滿臉寫著被排擠的小情緒,惹來語茗噗哧一笑。

 

  「她只是找不到時機說,就跟你一樣。」語茗踮著腳伸手拍了拍懍梶的腦袋,試圖打散他過於委屈的小彆扭,然後繼續開口道:「我跟你賭一百塊,你跟她說出學長的事情的時候,她一定會跟你說的。」

 

  「妳怎麼就那麼篤定?」

  「因為,千代她對我們是藏不住話的。」

 

  也是,因為我們同樣也不會去隱瞞她任何事,同她信任我們一樣。

 

  「妳剛剛說,學生會辦公室對嗎?」

  「嗯,我就不陪你過去囉。」

 

  大概是知道了語茗的心思,懍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接著開口。

 

  「還是,不知道怎麼面對白羽學長嗎?」懍梶問得很小心翼翼。

  「嗯……我暫時還沒辦法見他。」

 

  「放心、要是我遇到的話,會幫妳的。」

  「幫我什麼?」

 

  「幫妳說,妳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不一樣,讓他不要替妳擔心。」

  「那我就,先謝謝你囉?」

  「彼此彼此。」

 

  淺淺笑意染在兩人的眼中,或許能交上這種心有靈犀的朋友是自己的大幸運,在對懍梶背影揮著手的時候,語茗在心裡這麼想。

 

  好了、那麼──

 

  輕快的步伐往右前方走去,她視線緊盯著從轉角處蔓延的細長人影,看來打遊戲訓練的敏銳度還沒退化,在這種時候用得恰到好處。語茗伸手折了折自己的手,腳步緩緩朝敵人的藏匿處前進,她腦海佈滿的都是要替懍梶解決謠言的想法,最起碼一定要堵住那個人的嘴。

 

  在繞過轉角的那刻,她一瞬間有點錯愕。說實話,語茗根本沒想過會看到一個大男人蹲在地上埋著首,連耳根子都紅透了。但當她判斷出眼前蹲著的人,正是稍早話題中心的昴時,臉上的表情頓時戲劇化了起來。

 

  於是,嬌小的身子停駐在昴前方約莫兩步的距離蹲下身,爾後精準地在昴抬起頭的那刻,她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。

 

  「他說,『當然喜歡學長』喔。」帶著調侃的語氣從前方丟了過來,旋即昴的臉色像是天上炸開的煙花,又精彩又美麗。

 

  「我知道,我全都聽到了!!」伸手掩上紅透的臉,昴氣急敗壞地大喊,同時在心裡咒罵著語茗的惡趣味。可無奈心情又像在洗三溫暖一樣,只要想起原本以為是死局的棋,還有辦法起死回生,這怎能讓人不激動?

 

  感覺上,開花結果,好像也沒那麼不可能了嘛。


 

──FIN

 

\\生日炸壽星使我愉悅//(乾喔)

 

很久沒寫這三組的人了UuU因為想寫梶梶跟閨蜜組的好感情,所以就硬是把另外兩組人帶到故事中了(如此任性)同時間段的另外兩邊劇情還是會寫出來的,關於語茗為什麼要躲結生,以及千代怎麼攻略哥哥的,就──敬請期待ㄌ(沒人期待啦)

 

感謝看到這邊的你,以及祝YOYO親家生日快樂,希望這篇文你們還喜歡!

 

TAKUMI 2019.03.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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